本州岛最宽的地方也只有两百多公里,东岸与西岸之间实在没什么距离感,似乎几步就能从这边迈步到那边。
傅集贤理打开车门坐到了后座上,随后筱原跟着坐到驾驶位上、车子缓缓发动。
从这具身体曾经经历的严重车祸中傅集贤理至少学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没事少跟司机瞎聊天,所以在出发之后,他路上稍显沉默。
筱原也没有主动说话,她只是时不时的通过后视镜望向后座的傅集贤……总感觉他跟之前有些不同。
一路离开东京进入山梨县范围之后,一直看着窗外发呆的傅集贤理,这时候也终于算是见到了一点熟悉的东西——确切的说,他看到了“地标”。
“和服,清酒,富士山,果然现实就是现实。”
天气预报很难得的给出了准确的信息,如同预告的那样,今天果然是个大晴天。
空气依然显得潮湿,而连绵雨天终结后的万里无云的晴空,往往因为分外通透而显得空灵。
所以,远处的富士山异常清晰的映入了傅集贤理的眼帘。
只不过这个时期的富士山是没有雪顶的,所以它并不是那么让人赞叹——没了黑山白雪的对比,它看起来也不过是个巨大的窝头而已。
无论如何,傅集贤理还是再次产生了“这里果然是这里”的现实感十足的想法……
人生往往如此,最极端的噩梦向来是醒不过来的。
因为人类自古以来面对的堵车难题,路上花费的时间超出了傅集贤理的预估,临近中午的十分,这辆车才抵达了目的地,停在了“城乡结合部”地区的一栋看起很传统的大型日式庭院前。
这占地面积难道不超标吗?这种时候其实这种吐槽已经有些晚了。
能够使用最前沿的医疗资源服务、能在医院的独立病房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傅集贤的生活境况已经隐隐约约让人明白了。
在车子停下来之前,傅集贤理就已经注意到了站在门口的人,随后车子稳稳停住,他一边提醒自己注意身份,一边打开了车门。
“傅集贤女士,我回来了。”
不是在于お母さん(okasang)、お袋ofukuro、ははhaha、ははうえhahaue等等称呼难以抉择,而是在于傅集贤理的心理障碍……情节类似于正常人都不可能直接对着刚进家门的后妈叫妈。
所以这时候傅集贤理选择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模仿“向最亲近的人使用相对疏离的称呼来开一个玩笑”的说话方式。
起码这样能使他免于尴尬。
“理君,欢迎回来。”
傅集贤女士走上前来,很自然的扶住了傅集贤理的胳膊,然后搀着他往院子里走。
傅集贤穗,43岁,身高比傅集贤理矮大半个头,看起来很显年轻,而两人的面相上带着明显相似感。
“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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