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靳面色苍白得冲我笑笑,嗓音有些沙哑。
伤我最爱之人,我要你们百倍奉还。
我第一次杀红了眼。
最后剩的那几个死士全部身首异处,被我一剑挥去头尾分家。
血流成河。
杀掉最后一个贼人,我将君怀靳扶进了山洞。
他惭愧得对我笑着:“又让夫人动手了。”
“你别说话了,都伤成这样了。”
“让夫人担心了。”
我眼眶发红,看着他在雨中凄美得笑着,心里像被刀划过一样沉。
“君怀靳哥哥你怎么了!”
云恒哭着像我们跑过来,声音里全是颤抖。
“哥哥不小心中了一箭,不妨事。”
他的气息弱了很多,说话的声音都轻了几分。
得赶紧给他疗伤,不然伤口感染了情况就不可收拾了。
可我跟着阁主只学了些杀人的本事,医术之类倒是一窍不通。
君怀靳此时神志已有些不清,发起了高烧,我急得像热锅上的妈呀却也熟手无策。
云恒忽得走到君怀靳身边查看着他的伤口,抬头对我说。
“姐姐我原先跟着我爹地学了些行医救人之术,或许我有办法,你在这等我一会。”
说着就跑出了山洞像雨中跑去。
“云恒!回来!”我失声得喊着,这雨天在这荒郊野外的,摔了怎么办,又遇到歹人了怎么办。
绝望的感觉痛彻心扉,深深得失去感把我吞噬在了黑暗中。
如果这两个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离开了我,我该怎么办。
深深的无力感。
身边是重伤的君怀靳,我不敢离开他去找云恒,担心我一离开他他就会有什么不测,只能手足无措得在山洞里等云恒回来。
雷声越来越大,我觉得我要被压死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里,喘不过气。
终于,洞外传来了急匆匆的奔跑声。
一个肉乎的身影闪进了山洞里。云恒气喘吁吁得向我们跑来,他肉嘟嘟得脸庞逐渐清晰了起来,我的心里明亮了起来,希望在我心中萌生。
雨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了下来,云恒的身上全是泥土,手上紧紧攥着几株我叫不上名字的草株。
他抬手擦擦快流进他眼睛的雨水,语气很急切。
“我听我爹地说过,这草叫半枝莲,可以拿来敷伤口,有止痛止血之效。我小时候贪玩摔伤了腿,爹地就用这个给我敷伤口,特别管用。”
我慌的竟然忘了,这小家伙是世代行医的百草谷里最后一个传人。
百草谷出神医,他耳濡目染自然习得一些医术。
我从行李中取出些厚衣裳垫在山洞的地上,将君怀靳放平躺在上面。
君怀靳像是也感染了风寒,高烧不退,迷迷糊糊得呢喃着。
一个那么厉害的人生了病也竟这么脆弱,让人心疼。
云恒用小手小心翼翼的拔出了那根箭矢,君怀靳吃痛得“嘶”了一声。
“多亏伤得不是很深,没有伤到哥哥的心脏”。云恒小小的脸上神色凝重的说。
他讲手里的半枝莲揉碎捏成团,绿色的汁水顺着他的手掌躺下。轻轻清了清伤口周围的泥土,他将半枝莲仔仔细细得敷在伤口上,用些里面穿的寝衣细细包扎好。
君怀靳脸上的痛苦少了许多,恐怕是这草药起了作用。
外面是连绵不停的大雨,云恒倚着我,我怀里抱着君怀靳,让他的头枕在我腿上睡得舒服些,君怀靳睡着了,我一夜无眠。
不知道以后我们的命运会是如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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