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劉景勝都跪了,這些個黨羽哪還有不跪的理由和勇氣?
大多是麵麵相覷,隨後便紛紛跪下去。
有一便有二。其實許多人看到卿家的人跪下去,便意識到這兒站著的可是當朝皇後,豈有不跪的道理?
隻是劉景勝在這裏倔著,他們便生出些反抗的勇氣罷了。
卿子菀眸中帶了些許輕盈的笑意,滿意地看著殿中跪倒的文武官員,心中突然一動。
她轉向卿微棟那邊,也不顧什麽律法,伸手扶起他。
“平身罷。”她輕聲道,凝視著卿微棟的麵龐。
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看到父親。前幾次回家省親,劉太後都想法設法隔絕她見到父兄的機會;若不是卿子垣經常早退,她哪能在卿府見到他?而後幾次在後宮設宴,卿微棟都以政務繁忙為由婉拒了她的邀約。
父親的思量,卿子菀自然曉得。卿子淼和卿子垣與她相見,可以解釋成年少輕狂,思妹心切。同歲之間,溝通往來頻繁,在華國終歸是無傷大雅的。可卿微棟不同;他畢竟為人臣子多年,對於皇帝來說亦是長輩的身份。他所代表的,不止是一個繼任護國公的官職,還是一整個卿家。
便是因著這些個世俗牽絆,她竟在這時才能親眼看見她父親的麵容,親身觸碰到她父親的軀體。
饒是卿子菀,也忍不住紅了眼圈。
“臣,謝過娘娘。”卿微棟畢竟是在這觀場中混了多年的老人,看著卿子菀微紅的眼眶,他不動聲色地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卿子菀在卿家無疑是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她是他的驕傲,亦是他的珍寶。隻可惜一道聖旨,他們的心頭肉便要這樣入宮。
卿家何等勢力?卿子菀在宮中過著怎樣的日子,卿微棟都是了如指掌。看著她被劉太後穿小鞋,說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可他又能如何?
卿子菀正用著讀心術,卿微棟心中所想,她了如指掌。
感受到父親的愧疚,她反倒淡定下啦,反手也拍拍他,唇邊勾起個溫柔的笑。
這便是家人了。卿子菀默默地想,不經意轉身,對上華楨良眸中深沉。
他深深地看著她,目光中似乎夾雜了些探尋。卿子菀下意識便想要用讀心術去探測,轉瞬又想到華楨良身上那一縷極淺的靈力波動。
這縷波動,雖是極弱,卻清晰地說明,她並非這裏唯一一個修士。
而且,對方遠比她強大的可能性,極高。
她對他微微抿了抿唇,權當是笑了笑,便轉身看向一幹朝臣。
除了卿微棟,眾人都還跪著。卿子菀唇邊揚起一抹弧度,朗聲道:“平身!”
地上跪著的臣子平日裏哪跪過這麽久?皇帝是個溫和性子,平時不會動怒,跪拜幾乎成了個過場形式。年輕的以及那些個品級低些的官員還受得住,上了些年紀的和品級高的早就內心憤懣了。
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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