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雪越發厚重起來,漫天的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便是白茫茫的一片。當人們終於意識到這積雪實在太多,根本清掃不完,雪災已然來臨了。
卿子菀本有回娘家的日子,不過卿家上下管事的、與她關係密切的幾個基本上都是朝廷命官。這幾日他們因著民間災情都連著往宮裏跑,她便也幹脆不回去了,就在宮裏見見自家人。
有時在鳳宸宮擺一個小宴,有時幹脆就在禦書房坐著聊會兒天。皇帝並無阻攔,朝中大臣也沒什麽好說的。眼下人民受災,當務之急並不是去討論皇後是否合乎禮法了,而是先解決了華國的問題。
若是處理不好,那接下來幾年華國恐怕都要緩不過來。
“所以那些秀女至今都還住在碧珊宮裏麽?”
鳳宸宮中,卿子垣抿了一口茶水,還沒來得及咽下去,就迫不及待問道。
“嗯。”卿子菀輕輕摩挲了一下腕上的鐲子,“禁足的都老老實實地待著,沒禁足的似乎都沒什麽野心。”
就是那個譚雅茹,三天兩頭在鳳宸宮外頭溜達,不知是想要做什麽。
若是要吸引皇帝注意力,大可去乾晉宮。畢竟這幾日華楨良都沒來過鳳宸宮,一直是她去乾晉宮。
自從知道了那些事,卿子菀便對華楨良懷揣一種愧疚的心態。她與他夫妻多年,雖不怎麽交心,但以她一顆七竅玲瓏心,又怎麽會不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
溫潤如玉,行事也不會落了下乘,似乎是翩翩君子,可該狠決的時候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他不是不能雷厲風行,隻是沒有什麽事情是值得他動怒,值得他狠戾。
這樣的男子,在宮中長大,年幼時便立了太子。在他登基前,從未有人想到過要另立太子,在他登基後,更是無人指責過他任何旨意。
華楨良、華楨良……如何會因為她而便鬱鬱寡歡?
現下回想,她隻覺得自己當初實在是笨極了。
哪裏對得起第一才女的稱號。
“你這鐲子還是精聚閣買的?”
卿子菀最近總是神遊,一心想著華楨良。她正抱著貓妖琥珀放在膝上撫摸著,便聽自家大哥卿子淼突然發聲問道。
“嗯。”卿子淼少問這樣的問題,卿子菀收回心思,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纖細白皙的皮膚和腕上那將自己膚色襯得更加誘人的玉鐲子,“他們家東西做的總是好看些。”
她這般說著,目光淡然,神色也是平靜的,乍一看透出些隨意。卿子淼是看著卿子菀長大的,突然便覺得自己這個向來恪守禮法的妹妹最近有些隨意起來,也不知是不是錯覺。
不過,重點倒不是這個。
“我聽說皇上已經邀請了宣、遼、齊、楚、彌等國家君王來華國,你可知這精聚閣便是宣國的東西?”卿子淼瞧著那在自己眼中實在和其他玉鐲沒什麽區別的鐲子,想起自己今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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