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认定玉子淳是真的离开了京城,而不是特意设下的陷阱,那就是这位天官的厉害之处,提前十年的刻板印象所致。
一直以来,六部尚书中只有兵部和刑部以及户部知晓玉子淳的厉害,其他人大多只是了解这位天官资历深厚。
毕竟这位天官寿数大到所有人都不记得上一次出手是什么时候。
这种刻板印象下,那些宗门自然认为玉子淳只是个靠资历维持官职的弱鸡,不过他们也确实够谨慎,没有直接抢夺而是进入了黔武城。
而这时天官就要为他们的贪念加一把火,商家和榆林城与黔武城的合作,中间的枢纽如果换成这位天官会如何?
答案应该就是对他的刻板印象更下一层。
不断加深对于玉子淳本身的轻视,这可不是什么阴谋,而是摆在明面上的算计。
一般人都可以及时从这种特殊洗脑中清醒,但这些宗门人物或朝堂某些臣子不同,他们的目光已被对天官册的贪念所支配,恐怕很难察觉到这显而易见的算计。
安末感慨,难怪曾听宁国公提起,这位天官大人早在很久以前便没有再出过手,时间长了连他都认为是实力因素导致。
不过这期间玉子淳倒也并非什么都不做,那样确实显得自然,但漏洞太大。
但这一部分他并未对自己详细说明,期间所做之事应该也只有他心里清楚……
那么接下来的最后一个问题,玉子淳到底有多强?
面对他的问题,玉子淳是这么回答的:大概要比当今两位国师和颜大儒稍弱半分,却要比武安公主强出一线。
这已经够强了,甚至可以算是大秦最顶级的几人之一。
这就是大秦的底蕴吗?
………………
曾友凰站在高处,极其中二的姿势站立着,俯瞰榆林城全局。
“我说……你就打算以这个姿势站一天?”
随着熟悉的声音传来,曾小小突然从他身后出现,红唇触及耳根轻声呢喃道。
曾友凰苦笑一声,自从重逢后,曾小小对他的依恋已经不限于私下,而是无时无刻都想粘着他,虽然他也乐得如此,但还是有些放不开。
“天官大人的出现让我极其不安,再看这榆林城,似乎总有种被人盯上的不安感。”
集结了第二军团的全部意志力,其各方面堪比三品境,若要让他无知无觉被盯上,怕是实力要远超于他。
曾小小心疼的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会不会是你太紧张了,我和殿下都未曾发现暗中存在。”
曾友凰摇了摇头,右手攀上曾小小冰冷的脸颊。
“你们的修为太弱,无法感知到也很正常,但那隐藏着的恶意却让我尤为厌恶……却又十分熟悉。”
他顿了顿,脸上泛起犹豫之色,像是纠结了许久但还是开口道:“小小,你可知道我在被你捡到之前,是何身份?”
曾小小摇头表示不知。
她只知道当年的曾友凰是逃难而来,这些年也颇为奇怪,毕竟饥荒之事少有,甚至到了灾民逃难朝廷不会放而任之。
突然出现一个饥民少年也着实奇怪,但当初自己年龄小加上善心发作,头脑一热就要收留曾友凰。
当然这其中也有不想过早婚嫁的因素,毕竟家中多了个男人,尽管是位少年,但也有不少对她有想法的要思虑些许。
曾友凰眼中尽是追忆之色,在那时自己还曾是……
“你可知最初并非只有四位国公?”
这件事曾小小倒是知道,十年前那件事闹的沸沸扬扬,几乎传遍了整个大秦。
原本霄王遇刺,当时并非只有四位国公而是五位,其中之一具体叫什么她如今也记不清了,倒是记得这位国公公然支持霄王即位。
结果在在霄王死后,这位国公也被一夜灭门,一十八口皆死于非命。
曾小小猛然想起什么,难以置信的看着曾友凰。
他的笑容看上去十分明媚,其中夹杂着难以言表的苦涩。
“当年初见时,我听闻你姓曾便说你我二人颇为有缘,你还有些不理解。”曾友凰顿了顿,声音低沉着说道:“那是因为那被灭门的国公……也姓曾啊。”
他的父亲,曾经位列五大国公之一,尘国公,曾明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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