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就不好再多问了。
他一眼望过去,人家是真心实意信任他的,他反倒疑神疑鬼,实在不是君子行径。
故而他敛了心神:“不过你这话倒提点了我,这事儿总要好好查一查,家里有内鬼得揪出来处置了,可要不是内鬼,是丫头嘴快,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这样的奴才,家里也是留不得的。”
他一面说着就站起了身来,眼神一瞥,又触及那块玉,头皮一紧:“我妹妹送来的玉石料子,你随手雕个什么稀奇古怪的花样,再反手送给我,就算我的新婚之礼了?你想的未免也太好,这礼你送了,我可是不收,趁早别费这个工夫,正经想想给我备下一份大礼吧你。”
陆景明听完就笑了,却不起身送他,反而催了他两句:“你可快走吧。黑着一张脸到我家里来兴师问罪一样,说完了话便又同我讨礼物,我不骂你,那是我修养好,你别蹬鼻子上脸啊,赶紧走赶紧走,我连送都不会送你一步的。”
温长青知道是玩笑话,背着手随着他笑了两声,才迈开长腿走远了不提。
陆景明把那玉佩又摸了一把,眼神倏尔沉下去。
好一个林月泉,竟是要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
陈年旧事是再难查到踪迹,可他忍不了被人从头骗到了尾——他真心实意拿林月泉当朋友,年少时为他出过不少的头,被父兄责骂,甚至挨过好几顿的打,结果林月泉还真是带着目的接近他,一骗就是快十年,再相见,一封书信,又将他狠狠利用一顿。
笑话,他可不是温家人,有那么好的脾气。
陆景明咬着后槽牙叫了声明礼。
明礼像是一直都躲在远远的暗处,不露面而已,这会儿听了他叫,才现身出来。
陆景明也不看他,只是吩咐:“你派些人到福建去,打听打听十六年前闹饥荒的时候,情形是什么样的。我记得林月泉说过,他家原先在泉州的平潭县,县里有个长乐街,我倒想知道,那长乐街上姓林的人户,究竟是不是一家子在荒年都死绝了,只留下一个五岁的儿子,艰难长大!”
明礼看他面露凶狠,实在少见,犹豫了下:“您刚才怎么不把这些告诉温家大爷呢?这事儿既是温家起的头,您也并没意替林公子隐瞒,摊开了说,倒也该叫温家派人去查探一番才好,万一回头再叫温家大爷从旁处知道,您今日实则对他有所隐瞒,怕人家心里要生出隔阂来的。”
“他不是那种人,即便将来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我对他有所隐瞒,他也对我有所隐瞒,你真以为事无巨细,无话不说,才是真朋友?”陆景明掀了眼皮斜过去一眼,“等真有一天什么秘密都没有,那也就处不下去了,非要有所保留,这交情才能长久。”
明礼不懂,他只是觉得,既然真心相交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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