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坏了的吗?”
“许鹤行也很疼她啊,毕竟就这么一个亲妹妹,怎么不疼?但一家子总要有那么一两个讲理的不是?”
徐月如吃茶的动作略顿了顿,叫温桃蹊这话逗笑出声来:“许家大郎为着是宗子,就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余下的,也就许鹤行还讲理了。
反正从小到大,在许媛的事情上,他们一家子,也就这两个还讲讲道理。
不过也不至于帮理不帮亲,就是没那么过分而已。”
温桃蹊眼珠子滚了两滚。
她觉得挺有意思的。
按徐月如的话说,这京城之中,且轮不着许家豪横,但这么些年来,为了许媛,他们家恐怕没少得罪人。
就许媛那个脾气性情,一味地宠惯护着,想不得罪人,实在是太难了啊。
也真是难为他们家,还能在京城待到今日。
但眼下听着,徐月如对这个许鹤行的评价,其实还挺高的。
不然就照着许媛前些时候干的那些破事,徐月如这样护短的人,还能对许家人有什么好话的啊?
温桃蹊也没多想,三个人东拉西扯的聊了半天,她就回了自己的斋房去不提了。
·
第二天温桃蹊起了个大早,也是昨日跟林蘅约好了的。
早起山间空气最好,林蘅以前跟着林家老太太在道观佛寺这样的地方住过,没少往山里跑,特意叮嘱了温桃蹊,夜里早点睡,别贪玩,省的早上起不来,错过好风景。
两个姑娘梳洗打扮出了门,可谁也没想到,许鹤行还没下山。
没下山也算了,还起的这么早——
许夫人就住一夜,照说今晨起身,就该离观下山了。
偏偏林蘅和温桃蹊手挽着手才出了小院儿,往后山方向走出去不到一箭之地,远远的就看见了许鹤行。
温桃蹊昨日匆匆看过他一眼,印象不算十分深刻,但勉强认得出的。
今日再见时,她站的稍远一些,仔细的打量了一番。
是个仪表堂堂的郎君。
道存目击。
徐月如所说的儒雅,单是从他的外表,就可见的。
他生的很白,温桃蹊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背,想着若是站在一处,许鹤行怕是比她还要白一些。
男人家生的唇红齿白,难免像个小白脸,叫人看一眼就觉得这人靠不住,怕是个油腔滑调的东西。
但许鹤行不会。
林蘅扯了她一把:“我怎么感觉,他像是在这儿等人。”
不是等人,是等她们。
他站着的地方,不就在她们这小院儿门口。
一大清早站在这里,见她们从院儿里出来,视线就再没挪开过,不是等她们才有鬼。
温桃蹊眉心微拢,下意识想回去的,许鹤行却已经踱步过来。
人家过来,再走,摆明就是故意躲人了。
她们又没干什么亏心事,于是便站定住。
许鹤行面上噙着淡淡笑意:“昨日唐突了姑娘,派人去打听过,才知姑娘是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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