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事,“宁溪院的丫头,原都是张夫人拨过来的,后来祖母可能是怕她对我不上心,打发来伺候的都是些刁奴,所以从自己屋里拨了大丫头来,我六岁上,那姐姐嫁人去了,祖母又把沅枝调到了宁溪院中,还同张夫人把沅枝的卖身契要了去,一直捏在她手里的。”
不管林家待林蘅如何不好,这位老夫人,总是真心爱护这个孙女儿的了。
明知道林蘅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私孩子,却仍以最大的爱意,护着她长大。
所以到如今,林蘅尚肯一口一个祖母的唤。
那样的老太太,想是慈眉善目的,又吃斋念佛的人,最是和善慈爱了。
温桃蹊替林蘅感到一丝欣慰,才哦了声:“我还想着,不好张口跟林家要了沅枝出来,既是老太太拿着沅枝的卖身契,那便好办许多,你的身世……”
她略一顿,再去看林蘅面色,却发现林蘅面上并无异常。
想来这几日,她的确是想开了,倒也坦然接受了。
这样的女孩儿,怎么不值得天下最好的一切来配她呢?
换做寻常姑娘家,只怕不知寻死觅活多少次,又不知陷在悲痛情绪之中,自怜自艾过日子去。
偏林蘅不是这样的。
温桃蹊眼底越发柔和起来:“老太太定然是知道的,等从林家走时,你去跟老太太要沅枝,她想也不会不答应的。”
“只是真的同林家断了联系,往后再想见祖母,怕就难了。”
林老夫人上了年纪,不是颐养在内宅,就是在林家家庙礼佛,可林蘅这一走,无论是林府内宅,还是林家家庙,都很难再踏足了。
她大概会离开杭州这个伤心地,至少暂且,她无处可去,只能跟着温桃蹊且回歙州,再做打算。
将来即便还会杭州旧地,老太太想见她,中间隔着这样尴尬的关系,也很难的。
林蘅眉眼间染上难过,情绪也低落下来。
温桃蹊知她想什么,忙又安慰:“姐姐往后便自由了,也解脱了,再没人能辖着你,老太太真心疼爱你,只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她怕林蘅心中不受用,便玩笑着打趣她:“大不了,等将来你做了谢家的二奶奶,叫谢喻白陪着,回林府去看望老太太,我偏不信林志鸿与张氏还敢拦着谢喻白的。”
林蘅面上一红:“你又胡说!”
陆景明也掩唇咳嗽,善意的提醒,他还在这儿坐着。
温桃蹊虎着脸瞪他:“嗓子不舒服就去喝热水。”
陆景明一时无话,把两手一摊。
林蘅无奈摇头:“陆掌柜,那册子即便拿回来,我约莫着,这些年收的礼,便全都折了银钱,也远不够九万两银子的,能有个两三万两,怕就了不得了。”
人家送礼,是不会拿些烂的臭的滥竽充数。
可她不是林薰,人家也不会拿了千金之物来送她。
这十来年算下来,将祖母送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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