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看了看陈博义,闹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连奉养鬼胎这种话都说的出来,好似不知祠堂地下有宝贝。
我给广生打了眼色,暗示他套套陈博义的话。
广生不动声色的说道:“要贫道说,你有点异想天开。鬼胎带着仇恨来的,不见血是不可能的,修祠堂之类,求祖宗都没用。”
陈博义僵住了面皮,广生道貌岸然的出主意道:“你不如多想想,怎么安抚鬼胎的仇恨,他为什么带着仇恨出世?”
“可能是小芽子恨陈家强娶她守活寡。”陈博义抿了抿嘴,恳切的说道,“求两位帮我陈家主持重修祠堂吧!这是我陈家唯一能做的!”
我踌躇不决,闭上了眼。陈家不是什么积善之家,却罪不至死,或许犯大错的也只是个别人,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难道小芽子和陈浪就该死吗?鬼胎报仇,也并无大错。
一番天人交战,我问了其他人的意见,除了广生反对,魅女夫妻和韩敏恩等着我拿主意。
“我答应了!”
最终我放不下九雏河河底的真相,答应了陈博义,却有条件。
“但是,重修祠堂的事都得听我的!”
陈博义求有所得,高兴的咧嘴笑,说请了我就一切都由我做主,不管是动工的日子,还是祠堂的改动,只要我的一句话,陈家就照办。
广生见我们谈成,摸了摸桌上的钱,说道:“小芽子头七后的第二天适合修房,怎么样?”
“听吴大师的!”
广生熟知天干地支,掐指就能算准年月日,他说的日子宜修房,必然没大错的。话说有钱作动力,他肯定用心了。
日子这么定下了!
决定留下,我的情绪一下子就平稳,刚才的纠结两难去了七八分。
送走陈博义,广生双眼放光,措起袖子就扯开两包钱,一人分了一份,喜滋滋的数起自己那份。
我打趣的说道:“你不走了?”
广生弹了弹钱,享受哗哗的声音,说道:“谁跟钱过不去?再说了,你这个承两派之长的名门弟子打头阵,我怕个鸟!”
不仅给他自己找了个分钱的理由,也夸了我一通。
陈家修祠堂的事传开,不少人都说该修一修,这些年陈家没少赚钱,却没修过祠堂,除了逢年过节的打扫,上香都没陈博义他爹在的时候频繁。
陈博义的爹在这方面确实勤快,月头月尾月半旬从不落下,到了丰收季节,或是吉祥县哪户姓陈的有白喜事,陈博义的爹也会上香禀告祖宗。
所以说,陈博义的爹发了大财,陈家也在他爹手里立起来的,陈博义能把摊子铺开,得亏他爹打下的基础。
且不管陈家现在的财势,与陈博义的爹有没有关系,与勤奋上香有没有关系,我们都没空关注,因为明天就是小芽子头七。
头七还魂夜,是鬼魂与生前在阳间的所有事做个了结的时候,正常的生老病死之人也很看中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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