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把队伍空位补上,向右看齐!”
方阵顿时空出3个位置,男生纷纷调整左右间距,将队补齐。护旗队里有几不可闻的谈笑声,大概因为被选出去单独训练,每个人或多或少有些虚荣心。举旗手站列队最前方,从背影和动作幅度看,祝杰猜是8班张钊。张钊后面的男生和女生队聊得正欢,不用细看,陶文昌。
祝杰站在原地,直到薛业跟着他们消失了。再练踢正步的时候被郝教官喊了立定。
“祝杰你跟鞋有仇吧?”郝教官一训就训了整排,“你们是5班方阵的脸面,懂不懂?看过阅兵吗?现在不是展示个人特色的时候,要整齐。知道你们不少人都是体特生,跑步的,标枪的,但是别把个人主义那套拿到军营里。听懂没有!”
“听懂了!”集体喊道,除了祝杰。
郝教官站在这个问题学员面前:“听懂了吗?你跟谁较劲呢?”
祝杰运了运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跟谁较着劲。“听不懂。”
直到中午吃饭,祝杰胸口里没处撒的火气才勉强冷却。排队打饭时他顺手把颠勺往后传,没了那声谢谢杰哥,才反应过来身后的同学已经换了人。
餐桌对面的座位成为空缺,祝杰挑着西葫芦吃,以全班最快的速度结束了短暂的一餐。当他走出集体餐厅的时候,1班男生的列队还在打饭,7班的男生在唱《我的好班长》。
祝杰绕过他们,先在树荫下坐了几分钟。身后那棵树突然变得无比巨大,蘑菇云形状的阴影足足罩住十几个人的位置,显得他很孤单。他离开这里,朝训练场走去。
能够盛放8个方阵的主练场也变得无比巨大,正上方的烈日吐出高温,几乎要把柏油地烤化。
几滴汗,不知不觉在祝杰恍神的那半秒顺着耳廓流进领口。
没有人。没有人。
祝杰掉头离开,顺绕圈跑步的路线,从东往西慢慢地走。军靴把沙子踩得咯吱响,祝杰的影子开始隐身,被踩在脚底下。
绕过主训练场,护旗手们正在西练场矫正正步。薛业左腿悬空,右小臂和大臂夹成90度角汗如雨下。这一队在闭营式那天是学校的脸面,训练更为艰苦。
比起体力耗尽,被单独拎出来训练、被人注视的感觉令薛业生不如死。
视线边缘出现一个小黑点,小黑点不断变大,变成了一个人。那个人穿迷彩服,在好几千套迷彩服的军训基地并不罕见,甚至连性别都看不出来。
薛业正在想办法分散精力,于是他盯住了那个目标。那个人并不走近,在几百米距离之外徘徊。等那个人摘下帽子擦汗,薛业的眼睛由半眯着逐渐睁开。
尽管很远,但是他能看出圆寸。杰哥。
只不过杰哥很快就走了,薛业再一次跌回苦闷,等总教官吹哨。
祝杰回到宿舍就上床,先脱了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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