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我?你能有点脑子么?”祝杰不愿意他认识太多的人,特别在一中这所体育试点校,先不提高二、高三有多少熠熠生辉的体育生,光同年级就不少。
真的不差自己这一个。
“杰哥,我怕你挨打。”薛业的脾气说来就来了,“他们人多欺负你一个,往后我帮你打。”
“你帮我打?”祝杰一愣,常年紧绷的脸泄露出少年气来,哭笑不得,“我让你一只手照样揍死你信么?你真以为自己特别厉害是吧?”
“信,我就是……”薛业绞尽脑汁,想不出结交朋友的秘诀,只好两只手在迷彩服上干搓,“杰哥,他们误会你打我了,用不用我跟别人解释解释?”
“不用。”祝杰把脸一低,“我又不是什么好人,再说确实是想揍你。就是懒得动手。”
薛业把帽子捡回来,刘海一掀再戴上,天一热变成红唇齿白:“可我觉得杰哥你特别好,那天你一进宿舍,特帅。杰哥我也想剃圆寸。”
“有病吧你!”祝杰不知道该说什么,小跑着往5班的集合地点赶。薛业是第一个觉得自己是好人的,傻逼似的,每天把杰哥你帅挂嘴边上。
可叫祝杰真正震动的是,他为了自己不被外人误会要去解释。被误解已经成了他生命里的常态,有人要替自己拨乱反正,祝杰竟然这么恐惧。
包括床上的那一铺豆腐块他都觉得刺目。趁着午休哨还没吹响,祝杰跑出了宿舍。
午休之后是简短的动员,每个学员允许背一个书包。祝杰独来独往习惯了,连包都没背,手里一瓶矿泉水直接出发。
“杰哥。”没走出几百米薛业又开始叫他。
“你烦不烦啊?”他很不适应,从没人这么亲密对他。这算什么?临终关怀吗?
薛业把他的水夺过来:“我给你背着吧,我还给你带火腿肠了,还有……”
“闭嘴。”祝杰低头看,声音像刀子一样,“你不系死扣是等着摔死吧?”
“我系了啊。”薛业把腿伸直,很漂亮的正踢腿。
“你拽一下试试。”祝杰等着。
俩人并排,可军靴一双像全新一双像破烂,祝杰有洁癖每天都要擦,鞋底都是干净的,可薛业的生活习惯太懒散,像从野战壕里爬出来的逃兵。他的死扣是重新系的,简单拽了下,死扣不死,开了。
“你说你是不是傻逼?”祝杰把他拉出队列,“重新系,检查。”
“哦。”薛业点一点头,蹲下用嘴咬住鞋带中的一根,用一只手笨拙地打死扣。祝杰看看四周,全是军训生,最终没蹲下去。
10公里短途拉练没有想象中累,可能是体育生的肌耐力太强,随便一天的运动量都比这个厉害。祝杰只觉得热,跟随郝教官的口号时而跑步、时而停下,最后拉练拉成散步。
他时不时回头看,长长的队伍在身后曲折蜿蜒,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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