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见他的那个夜晚,是在酒吧。
撞击响动的挂饰,喧闹躁动的人群,五颜六色的灯光在酒杯与冰球上流转。
你和朋友打了声招呼,坐到他身边。
“嗨,”你侧着身和他打招呼,“一个人?”
“不好意思,在等朋友。”温和而疏离。
你笑了一下,“标志是连帽衫?”
你早早注意到他,在这样一个越到兴头身上衣物越少的场合,他依旧穿戴得严严实实。
但酒吧嘛,一个癖好自由的地方。
随口聊了两句,你下巴略仰,示意了下他身侧放着的东西:“玩乐队的?”
“是贝斯。”
“我也会乐器,好多年的吉他。”
“很厉害呢。”他依旧好脾气地回你。
你顿了顿,突然伸出手摸向了他的下颌,手指轻轻地搭他的耳后和脖颈。
他下巴的胡茬刺得你掌侧微痒。
“我的手上还有练习的茧呢。”你摩挲了一下,“能感受到吗?”
“canyoufeelme?”
感受到他身体下意识蓄力的紧绷,你见好就收,自然地收回手,歪头,用手背托着自己的侧脸,眼含笑意地盯着他眼尾上挑的灰紫色眼睛。
“justkidding”你说。
你在这个酒吧见识过许许多多的人。
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阶级分明,也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众生平等。
你来我往,你情我愿。
吞云吐雾的男人、搔首弄姿的女人;西装革履的老人,衣衫破烂的小孩;齐整的新钞、廉价的香水、各异的酒瓶、磨损的指甲油。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去去留下的气息交缠汇聚成混浊的河流。
而你就生活在这条暗流中,太了解什么是危险,和危险的预备式。
“justkidding”你笑着说。
你在这个人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要保持安全距离。
三岁小孩都知道,河流里的漩涡不能靠近。
“你的茧很厚。”出人意料的,他反倒来问你,“还玩刀?”
“啊,防身嘛,”你耸了耸肩,“在这个地方很常见的。”
“还有呢?”
“很敏锐嘛,”想了想,“棍…还有枪吧。”
“很厉害了。”
你没有问他都会什么,招手喊来了酒吧,才刚想起来似的说:“emily。”
“…scotch。”
“那么scotch,”你好奇地问他:“你要喝scotch吗?”
后来他跟一个叫bourbon的人离开了。
你说过你在这里生活了很久。
所以你能辨认出他并不像在你第一次试探时外泄出来的危险气息表现的那样。
就像你以为要被漩涡暗伤,其实只是平静无波的倒影。
这更危险。你暗中警告自己。
平静湖面之下隐匿着恼人水草的更是危机四伏的处境。
“emily,你好像一直都在这里?”
看吧,又是这种听起来像是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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