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皱着边,一瞧就是刚起床。
秦容把盘子搁到桌上,边问:“一起吃点吗?”
是客套话,不过也掺杂了几分真心,更有几分不为人知的期待——他已经六年没和江峋在同一张桌上吃过饭了。
江峋没客气,把吐司三两口吃完,坐到了最边上。
秦容拿出两付碗筷,其中一付放在了江峋跟前,江峋眉毛挑了挑,说:“小东西呢?”
秦容说:“睡了。”
秦念是早产儿,底子差,花了多少真金白银都没调理好,时不时还会流个鼻血,所以作息更要规律。
而他到家时间不定,以至于甚少能和秦念吃上一顿晚饭。
江峋吃了一口,抬眼瞧向秦容。
“不合胃口?”
江峋往后靠,筷子在指缝翻动了几圈,算不上笑的嗤了一声,“没有,好吃。”
这句话带着刺,算不上是夸奖。
说完江峋眉毛微微皱了,似乎在恼怒着什么。
秦容不在意,他垂着眼,泛着油光的青菜在眼前晃了两下后,才被送进嘴里,“那多吃一些。”
江峋胃口不佳,动了几筷子便停下来。
秦容问:“今天不出门吗?”
江峋阖起眼,嗯了一声,眼下有淡淡的乌青。
他不说话了,秦容也不是没话找话说的人,这一顿饭到结束,都像场安静的默剧,不过秦容心情不错,毕竟除了开始的略微不妙,这顿饭算是他与江峋这些天来,最平和的时候。
江峋注视着秦容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手指叩在桌面上,颇有节奏的敲打,半晌,他才下定决心:“周日有空吗?”
“嗯,有。”
干脆果断的让江峋愣了一瞬,他说:“不先问问我要干吗?”
秦容平声道:“都可以。”
仿佛江峋带他去送死,他眼也不会多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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