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男友的男人进自己房间,其实并不难。
说穿了,不过是一个扭开门把、邀请对方进家门的动作,真的难的,是拆除自己内心的道德围篱。
当褚克桓脱下擦得漆亮的黑皮鞋,规矩地摆在门口时,我瞥见了吊在鞋柜旁的鞋拔子——那是皓一为了有时留宿在我家、方便隔天直接去上班特地买的。现在皓一不在,它就成了皓一的爱情代理人,目击我的犯案过程。
于是,我这才清楚意识到,我跟褚克桓真的走到这一步。
在结婚前上chuáng。
如果这就是几个月相互纠缠的终极目标,那眼前真的只剩最后一里路。
到达终点会看见什么风景?是谷底深渊?还是一望无际的晴空?到了那里,是不是就能了结我们这段时间相互纠缠的痛苦,变得比较好过?或者说,我们需要的究竟是好过或难过的情绪?
我凝视站在门口的褚克桓,战战兢兢。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哈哈。”我以尴尬的笑声化解紧张,却又发现手掌心正不争气地冒汗。
褚克桓也笑了,依然狡猾地将问题丢给我:“这是你的地盘,yourcall。”
由我决定吗?
我局促不安,环顾四周,感觉在场与皓一有关的每件物品都在监视着自己,上回情人节点过的香氛蜡烛铺了厚厚的灰尘、皓一住处的备份钥匙丢在桌上、某年圣诞节一起买的对杯里残留没倒光的水......细细清点,罪恶感就如蛇一寸寸爬上身,我深深吸了口气,想起架上还有半瓶红酒,那是这间房子里唯一能使我放松的东西了。
“你先坐吧,我去拿酒......”
“等一下。”吃客户拉住我的手臂,那时我们今晚第一个肢体碰触,“你先坐下。”
我怔怔地和他一起坐上沙发,褚克桓双手握住我的肩膀,令我不得不正面对他,房间死白的灯光打在我们脸上,我尴尬紧张的表情也赤luǒluǒ地,那并不是一个能酝酿出情欲的氛围。
“我希望这件事,是在我们两个清醒的状态下达成共识。”他说。
“不就是进行‘那件事’吗?还要什么共识?褚克桓。”我不解。此时此刻,我连说出他的名字都会感到羞愧,除了大醉一场还有什么才能让我忘掉自己正在背叛皓一呢?
“既然你提了‘那件事’,那我就问你,你会用什么字眼来描述它?”
问题抛来的同时,手机响了。我瞥了眼荧幕,来电的是皓一。糟了,今天晚上还没跟他报备过。
“接吧,我也要看一下美国的盘势。”褚克桓云淡风轻地耸耸肩。
我点点头,接起电话:“喂?”
“还没回家吗?”耳边听着皓一的嗓音,眼前看着的确实褚克桓,我的心脏要跳出来了。
“我刚到家。今天下午每个部门都在找我,只好进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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