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冰冷的水流從花灑中噴灑出來,淋在男人冷白卻不羸弱的身軀上。
冷水淌過季衡深邃的眉骨,高挺鼻,涼薄的唇,在下顎處匯成一股小小的水柱,嘩啦啦的砸到他未著寸縷的胸膛上。
冷水帶來的涼意逐漸撫平了季衡心底的燥動。
徹底平靜下來後,他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水,關掉淋浴,裹上浴巾,走了出去。
臥室內柔軟的大床上,宣清已經窩在被子裡睡著了。
那件裹在她身上的浴袍早就被扯掉,凌亂的扔在了靠窗的沙發上。
方才,兩人在臨門一腳的瞬間,生生停住。
主要是因為直到那個瞬間,季衡才想起來,他的房間裡沒有準備某樣東西。
他還記得宣清在晚餐時說過的話。
她說她不想這麼早生孩子。
天知道季衡剎車剎的有多痛苦。
他把頭重重的埋進宣清的頸窩裡,平復了好久的呼吸,才咬著牙去了浴室沖涼水澡,壓下滿心的燥意。
季衡輕手輕腳的掀開被子躺了進去,等待體溫回升,手腳不再冰涼,才長臂一伸,將蜷縮在床另一側的宣清撈了過來,攬在懷裡。
睡夢中突然被人挪動,宣清小小的哼唧了兩聲,似乎是在表達自己的不滿,然後動了動胳膊腿,在季衡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好,呼吸變得平穩又綿長。
季衡將懷裡的人又摟緊了些,眸色深沉,低頭在她的發頂落下一個剋制的吻。
“晚安,清清。”
第二天一早,宣清果然不出所料的又從季衡懷裡醒來。
她自我放棄般闔眸嘆了口氣。
不管多大的床她都能擠到季衡那邊,罷了,自己算是沒救了……
在男人懷中翻了個身,正想悄悄的起身下床,下一秒就被人鉗住了腰壓了回去。
身後一具炙熱的身軀緊跟著貼了上來,嚴絲合縫的抱著她的腰,頭埋進她柔軟的頸窩裡。
男人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脖頸處,激的宣清忍不住戰慄了一下。
季衡的聲音帶著剛剛睡醒的朦朧和沙啞,“今天又沒工作,起那麼早幹什麼。”
說著,搭在她腰間的大手還不老實的揉了揉她腰兩側的軟肉。
也正是這個動作,讓宣清反應過來,她現在是穿著那件無比“清涼”的睡裙和季衡睡在一起。
昨晚的記憶紛至沓來,如同影片般在腦海中走馬觀花的放映著。
比如她扯著季衡的衣領非常認真的問他喜不喜歡她……
季衡是怎麼回答的?
那樣乾柴烈火的情景下,男人充斥著情與欲的黑眸深深的望著她,喉頭滾了又滾,毫不猶豫的說著喜歡。
然後她就那樣拽著對方的領子倒在了床上……
然後,
盡是一番不可描述的羞恥畫面。
最離譜的是,在因為沒有防護措施而剎車的時候,她還說了句什麼?
“沒關係,下次再來。”
……
宣清瞬間捂住臉,如同一隻被煮熟的蝦。
要瘋了,她到底在說些什麼啊。
都怪睡覺前徐怡用那些黃色廢料給她洗腦,她竟然還上頭了,覺得徐怡說的挺對……
身後的男人察覺到她的動作,從她的頸窩中抬起頭。
目光觸及到她紅的發燙的耳垂時,季衡心情頗好的勾了勾唇,胸腔震動,喉間滾出幾聲低笑。
“想起來了?”
宣清不肯鬆開捂臉的手,藏著臉選擇忽略這個問題。
季衡將她扳回來,溫熱的唇落在她指間輕輕的摩擦著,繾綣又旖旎,暗啞的聲音碾碎在唇齒間。
“乖,再陪我睡會兒。”
宣清深陷羞恥無法自拔,一時間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只能選擇性裝死,一聲不吭。
因為要陪季爺爺吃早餐,兩人最終也沒多睡幾分鐘。
宣清坐在床上攏著被子,準備等季衡出去再換衣服。
卻不料男人慢條斯理的挑眉:“都看過了你還怕什麼。”
昨晚除了沒有突破最後防線,該看的不該看的他都看了,還有什麼好害羞的?
宣清漆黑的眼睫撲簌,耳垂紅到滴血,指尖攥緊了被角,嗓音發緊:“你快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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