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也是活该的事。”
家老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最后在我和善的微笑下,把一张皱巴巴的脸憋得通红,活像个干柿饼。
我柔声道:“就这样吧。既然家老大人没意见了,我去看看那名姬武士。珊瑚和云母去休息,今天也麻烦你们了。”
珊瑚抱着缩小的云母,垂头向我行礼。
家老气呼呼瞪了她一眼,扭身跟在我身后。
经过继国缘一身边时,我听到他压得极低的声音:“那两枚箭矢是瞄准她心脏射的。”
我脚步一顿,抬眼对上青年平静深幽的瞳孔。
“她应该是和月见城有仇。”他轻声告诉我。
我笑了笑:“那要等我问过她,才能确定。”
大概是我运气好,到的时候,那位姬武士已经醒了。
医师在外面写药方,一名侍女端着一盆血水并两枚箭头从里间出来。
我径直入内,身后两个男人却不好再跟着,只能停在外间看医师写字。
姬武士身上的铠甲和内衫皆已脱去,赤|裸的上半身裹满纱布。
一部分是她身上伤口太多,另一部分是她自己用绷带压下去的胸部。
这样会发育不良的。
我默默心想,礼貌地避开视线:“你觉得怎么样?”
“砰!”
一声闷响,把我吓一跳。
回头才发现是姬武士双膝跪地,额头和掌心紧贴地面,向我行礼:“感谢夫人救命之恩!”
声音虽虚弱,但还算平稳。
我放下心:“没事就好,你这次可是从三途川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呢。”
姬武士额头贴地,闷不吭声。
我只好换了话题:“你和月见城是怎么回事。你应该是月见家的武士吧,为何会遭自己主家追杀?”
姬武士猛地抬头,眼睛通红如厉鬼。
她直勾勾盯着我,嗓音沙哑:“夫人您请听我说。等我说完,您是直接杀了我还是将我送回月见城,我都不会有半分怨言!”
她叫仁美,因父亲兄长皆为主君出征战死,因此顶替他们的名额成为一名姬武士。
因从幼时就开始习剑,并有几分天赋,仁美的剑术在整个月见城里都是数一数二的强。
本以为这样的剑术可以报答月见城城主的知遇之恩,没想到城主看中的不是她的身手而是她的人。
说到这里,仁美脸上出现后悔之色:“我拒绝了城主大人。我愿意为大人献出自己性命,但绝不愿被困内宅,专于床榻献媚!”
然后,恼羞成怒的月见城主就把仁美全家都杀了。
在杀仁美时,被爱慕仁美的足轻组头提前通风报信,仁美这才拼死突围逃过一劫。
说罢,仁美“砰砰砰”向我磕了三个头,纱布裹着的脑门上再次渗出鲜血。
她满脸羞愧:“因我一人任性,我家人和同僚都付出了性命,我不愿自己苟活于世。如果夫人怜惜我,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切腹谢罪!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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