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异常,发作后就跟常人一样,看不出区别的。”
白芙仔细的把了一会儿脉,发觉果然如蒋巅所说,他此刻脉象正常,与常人毫无二致。
她从前曾听师父说过,这世上确实有些病症是平日里看不出来的。
尤其是脑子里的毛病,不发作的时候病患看上去比正常人还正常,一发作起来就疯疯癫癫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这样的病症也根本无解,因为你总不能把病患的脑子打开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吧?
白芙以前跟蒋巅置气的时候总想着他脑子是不是有病,现在才十分确定,他脑子真的有病!
可这并没有让她觉得好过多少,因为跟正常人你还能讲讲道理,跟一个脑子有病的人能讲什么道理?被欺负了都是白被欺负!
她悻悻的收回手,脸上看不出喜怒,转身回了内室。
蒋巅想跟进去,却差点儿被关过来的门板拍在脸上,赶紧捂着鼻子退后一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确定里面的人不会开门之后,才神情失落的离开了。
前脚刚走出去没多远,后脚却被绿柳追上,塞了个药瓶到他手里。
“这是什么?”
他皱眉问道。
绿柳拧着眉头,满脸不情愿的开口:“姑娘给您的!”
说完转身想走,又怕他不知道这是拿来做什么的,就又添了两个字:“鼻子。”
之后扭头就跑了。
蒋巅摸了摸鼻子,碰到被擦伤的地方,这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心中顿时大喜。
“阿芙不生气了,阿芙不生气了!”
不不不,不是不生气了。
是虽然还生气,但心里还关心着他,见他受伤了就让绿柳送了伤药来。
蒋巅高兴的不能自已,想跑回去抱抱白芙,又想到此时她可能还拉不下面子原谅他,就先忍了下来,想着等到晚上再说。
他不知道的是,他想象中已经不生气了的白芙此刻正把自己关在房里,一遍接一遍不停的洗手。
从早起到现在,她已不知洗了多少遍了,恨不能把手上搓掉一层皮似的。
白芙看着铜盆里清澈如初的水,和干干净净其实早已什么都没有的手,忽的把盆子举起来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一声巨响之后,盆子哐啷哐啷哐转了几个圈,才最终停了下来。
绿柳一回来见到的就是满地的水渍,和滚到角落里的盆子。
而白芙站在房中,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
她缩着脖子战战兢兢的在旁站了许久,直到白芙把盆子捡起来塞到她手里,让她再去打盆水来,她才赶忙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转过身的绿柳转眼间就红了眼眶,在没人处偷偷抬手擦了擦眼角。
将军那个傻子或许没看出来,但她知道,姑娘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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