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无二的作品。排除了杂念,他的进步飞快,却也越发封闭越发沉默寡言,在即将要溺死在个人世界时,如同一个俗套故事的开始--他和陆泉分到一个班级,并成了同桌。
乔冉从小学习绘画,对于绘画的规则早已烂熟于心。
老师教过:“想画好一个对象时,要学会看清楚ta的本质。在盲目地下笔之前,最重要的永远是观察。”
「观察」是绘画的基础。这个动作形成了一种特殊关系--凝视的主体和被凝视的对象。这并不是一种平等的关系,因为画家可以把模特按照自己的喜好风格随意创造,把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个思想载体。
而遇上陆泉,他开始丧失画家的主导规则。
她的视线不会停留,她不会乖巧地任人摆布成为一个安静的石膏像。正画着侧脸,她会故意转过来,说一些俏皮话故意逗他笑,直到他完全跟着她的话题走。其实她还很任性,自己不开心的时候也要让别人不开心。
无聊的空白的寂寞的日常,被她一点点占据,向外打开。
白天,他渐渐忘记自己的风格喜好,开始盲目而贪婪地下笔,只想快速将她原本的模样记录下来,画满一本本素描册,排列在自己的书架,变成一个贪心的收藏家。
夜晚,书桌上增殖着她推荐的书。从似懂非懂的哲学心理专业书到侦探魔幻小说。他捧着这些书,情不自禁地想着她认真的侧脸。
漂亮的聪明的陆泉,脑子里充满了曲折复杂的想法和思考。他在心里幼稚地称呼她为“十万个为什么小姐”,因为她似乎总能从细微处发现无数个问题,然后不厌其烦地思考,像个侦探一样追根究底。
作为她的同桌,他自然而然地担任了提供思路的助手。他能静静地坐在她旁边,一边画着她,一边津津有味地听她天南地北地谈论一切有趣的或者无人关心的话题。
当她长时间盯着书页不动作的时候,他就知道她又在「乱想」了。
果然,她忽然转过来,“我最近在想,为什么名画名作大多是悲剧主题呢?”
乔冉并不着急回答,而是看着她等待。
“非要说的话,比起轻松的快乐,悲伤的事情好像更加难忘而且沉重,所以悲剧才更容易让人铭记吗?”
“我觉得有可能。”
得到他的肯定,陆泉果然开心地笑起来。这时候她就会把注意力稍微分一点给他。
“那乔冉,如果你想表现悲剧,你会用什么颜色?”
“嗯--紫色和绿色吧。”
“诶?为什么?”
“悲剧的话,会让人觉得疼痛,就像淤青的颜色。需要小心翼翼地对待,虽然没有破皮,但一碰就疼。」
“哈哈,这是你跑步摔了跤才有的感悟吧。”
“被你发现了。”他愉快地笑起来,像个真正的小孩子。
“这个答案我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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