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唇似乎被碾磨了一下,带着无声无息的暧昧,但对方的表情又太理所当然了,理所当然的让这种暧昧无迹可寻。
苏蕉:“……”
这一定是错觉。
苏蕉:“你干嘛?”
“没什么。”宴无咎闭了闭眼,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低声说:“你受伤了吗?”
苏蕉别开眼睛,语调凉凉的:“我在这里睡觉,好好的能受什么伤。”
宴无咎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管家却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苏蕉,随后低声在宴无咎耳边说话。
宴无咎听完对方说话,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你确定?”
“是的。”管家说:“而且他拿了鉴定书。”
苏蕉对宴无咎的事不太感兴趣,但对于呆在宴无咎这里,也没那么抗拒了。
但现在宴无咎是他的供奉者,反正事已成舟,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就在苏蕉想着是把游轮拆开来卖还是上哪找个买家卖个囫囵拿笔钱去水滴筹的时候,他听到宴无咎说:“苏迟眠来找你。”
苏蕉撇撇嘴,“他找我做什么,不见。”
宴无咎本来也没想把这件事给苏蕉说的——如果苏迟眠没有把苏蕉是他亲弟弟这件事告诉宴无咎的话。
宴无咎顿了顿说:“他说,你是他的亲弟弟。”
宴无咎知道苏蕉是私生子,名声不太好听,乍一听到苏迟眠这个消息,心里也吃惊。
所以斟酌之下,还是决定把这个事儿给苏蕉说一说。
本来以为苏蕉会为这件事动容。
谁知苏蕉漠然说:“我不是,让他滚。”
面容稠丽的少年微微睨他一眼,耳垂的白石耳钉反射着光,即便这样冷冷的说话,也美得让人忘记了呼吸。
宴无咎说:“那我把他赶走。”
苏蕉的态度非常冷漠。
哪怕对方和他流着同样的血,一旦做错了事,苏蕉就不会原谅。
宴无咎想。
果然是很记仇的神明啊。
“啊,对了。”苏蕉说:“我明天要去上学。”
来来回回折腾了半天,苏蕉倒还没忘记自己的学业。
宴无咎顿了顿,看他的目光很深很复杂。
苏蕉:“怎么,我不能去?”
宴无咎说:“你会碰上苏迟眠。”
“碰上就碰上。”苏蕉:“我已经不是苏家人了,他管不了我。”
宴无咎的手机嗡嗡响了,他看了一眼,嘴唇抿起来。
是疗养院的消息,宴怜逃走了。
宴无咎盯着苏蕉,他仿佛是想说什么,但是最后什么也没说。
苏蕉总觉得他的眼神里藏着什么深邃的东西,但再望过去,又什么也瞧不见了。
苏蕉感觉成为c级神明后,似乎更加的耳鸣目聪了——这种耳明目聪也许并不是现实意义上的。
深夜,他忽然睁开了眼睛。
系统:“怎么了?”
苏蕉:“……”
有那么一瞬间,苏蕉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窥伺着自己。
带着十足的,可怕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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