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林渊看的阎乐此时提剑走了上来,一句“我陪你去”胜过千言万语。
非言看着他俩慢慢敛了笑,“此去大凶……你俩莫要后悔。”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林渊望着那鹤鸟云烟的莽莽深林,喃喃自语,“而且……我还没能来得及……问他一句话。”
为什么欺他。
为什么负他。
非言看着二人踏路而下的背影,摇了摇头,咬咬牙回头一喊。
“鬼叔,替我把天书拿来!”
“小祖宗,你这是要做什么?”
非言却再不像往常般回一句“叫什么小祖宗,叫掌门”。她默着神色抚过那皱黄羊皮纸一角,似在沉思什么,半晌抬头,低叹惘然。
“师父啊……我真是被你害惨了。”
魏缭临终的执念潜伏在她体内,叫她拒绝不了,作痛不休。
保护林渊。
她闭上眼,攥紧了纸,指节泛青。
风声凛冽,似一夜霜雨,料峭未寒。
“我走了。”
非言推开竹篱笆围拢的晃荡木门,随意落下一语。
“啊?你去做什么?!”
“我……”
非言面色白,却还是头也不回地继续直直走了下去。踏尽淬火锋刃。
“我可不能叫他们送死。”
好不容易救下那二人,要想死,还得先问问她这天命在手者的意见!
赵高这一队人马陷于迷魂阵中央,见四周如见雪雾茫茫,听得呼啸,却不见苦风起,更不知来路和去向,原地打转,走投无路。
赵高倒也没急,就那样一棵棵树做着标记,走一阵歇一阵,面不改色。
只是他沉得住气,其他人却不一定,这会儿早就耐不住叫了起来。
“这不会是杨端和那家伙想叫我们先送死吧?!”
“我猜没准是!等咱们替他开了路,他再一举而上揽尽功劳,岂不美死他?!”
这时有人盯着赵高,别开眼轻声嘀咕讨论着。
“我们这大人好像和逃犯有些关系,别不是念着旧情,特意带咱们在这绕圈,不想登上那山去?”
“嘘!”谁一瞪眼叫人噤了声,“别乱说,赵大人这一路多上心,大伙明眼人都识得清!”
那人摸了摸鼻子。
“是啊上心……上心。”
上心得叫人太不安了些。
就在这时,有人指着树林前方,瞪大眼急喊着,“哎!你们快看!看那!是谁?!”
天光已然半沉,昏暮远斜,两道身影自深暗处步步行来,像踏着将近的夜色。
晃了谁的眼。
始终面色沉郁的赵高看着那人,突然呼吸微促愣了神。
他看着几多月未见的林渊缓缓走至身前不远处,一瞬间以为又是场梦。
“林……”
他张了张口,反射般地低低叫着,正待上前一步,却像是倏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收回了脚步。
也收回了声。
将一切未出口的话语抑回心底。
哪怕徒生血沫。
那人瘦了。
消瘦得厉害。曾经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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